“自貿區帶給武漢的機遇,不僅是制度的創新,更是理念的創新,相對于前兩批自貿區,武漢亟待突破內陸性思維”。
武漢與其他自貿區共性:
用改革倒逼市場體系完善、政府職能轉換
邢宏洋說,中國在全球發達地區受到不公正待遇很多,雖然我國已經過了入世輔導期,但仍有國家不承認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。除了國際上復雜的政治經濟原因外,我國市場經濟體系確實有許多地方需要進一步完善,市場還需進一步開放,行政干預市場的事件還有許多,進一步開放的阻力和風險依然存在,因此要用改革倒逼市場體系完善。
從上海自貿區方案經驗來看,對開放程度較高領域的外商投資事項,采取負面清單的管理模式,對于負面清單外的事項取消了合同章程審批,改為備案管理,對于負面清單內的投資事項繼續執行審批制,從而形成“審批+備案”的外資準入管理模式。湖北自貿區同樣承接了行政審批制度的重大改革,這是簡政放權的重大突破。
武漢機遇與挑戰:
是時候突破思維桎梏
邢宏洋說,相較前兩批自貿區,武漢面臨個性化挑戰:“首批上海自貿區只有一個片區,從管理方面來看,整個行政體系更高效,另外上海貨物通關也更為便利,在很大程度上實現了一次檢驗檢疫一次通關,但湖北沒有直接對外的交通口岸,實現起來困難較大;第二批自貿區中,廣東福建主要對標海峽兩岸,主打粵港澳合作,存在粵港澳經濟融合的戰略,而湖北沒有這樣的‘外部’力量推動”。
“挑戰即是機遇”,邢宏洋說,湖北武漢并非沒有稟賦,正好借自貿區機遇揚長避短,來一場“思想革命”。他認為,首先應解決人的問題。“發展高新自主產業,發揮長江經濟帶示范和引領作用,主要靠人才,但武漢人才政策不夠細致。以與自貿區對接的智力支持為例,上海自貿區借‘旋轉門’引智,許多上海學者先進理念在自貿區得以實踐。‘旋轉門’是美國政治中的一個顯著特征,這一機制有助于觀念和專業知識在政府和非政府組織之間順暢交流。在美國智庫,研究人員經常‘旋轉’出去擔任政府公職,同時前政府官員也會‘旋轉’進來擔任研究職務。武漢能否突破‘體制’內外的傳統思維?”
其次,深化金融領域開放創新,建設科技金融特區,“武漢成為非常重要的金融后臺中心,湖北金融服務業輻射很廣,但武漢融資側重于公共系統,扶植龍頭企業,資源集中在他們身上,對高新技術產業的資金配置,還要打破思維壁壘,重大更要扶小,打造好的營商環境”。